《重生先和离》是一部由青雪创作的女频小说。故事讲述了女主角段西朝前世十六岁嫁入侯府,却在新婚夜丈夫暴毙,被指为丧门星,成为侯府的玩物。为了侯府的利益,她忍辱负重,名誉尽毁。直到她弥留之际才得知,丈夫原来一直没死,与外室逍遥快活。重生后,她决心记下二十年间发生的大事,一步步规划筹谋,与前夫离婚,斗婊虐渣,识人善用。而昔日情人再度贴过来寻求原谅时,段西朝毅然拒绝,收回嫁妆,离开侯府。这部小说充满了复仇、成长和爱情的元素,展现了女主角的坚强和智慧。
大朔十五年,三月初西。
乍暖还寒的季节,一场场春风送走了北方的寒凉,朔京城里所有的枯枝都抽了新芽,群芳争艳,生机盎然。
陆府柳园的这一隅,也有旖旎画面。
段西朝躺在床榻上,咬着唇。
而这张刻着石榴花的黄花榻上的另外一个人,便是身心都得到满足的昭定卫的指挥使,陆砚。
因其飞扬跋扈,审案杀伐果决,残暴凶残,进了昭定卫诏狱的人都无法完好着出来,所以人称外号,阮玥。
他身材挺拔,面如冠玉,紧抿着双唇,两只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地勾在段西朝的身上。
她是江南江州城第一美人,标致小脸上立着精巧细鼻,白皙如雪的肌肤上点缀着殷红嫩唇,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和丰润的身姿更是令多少江州男子垂涎。
可这里是朔京,她这样的女子,也不在少数,尤其是他的柳园。
可,唯有她,才能让他一眼就沦陷。
她长太像宫中的那位了,尤其是那颗泪痣,如出一辙,好似一个娘胎出来的。
当他第一次看到她这张脸的时候,那是在半个月前。
他带人去高侯府抓高家三爷高继文。
“这里,那里,都给我搜一遍。”
高家的所有人,都齐齐站成一排,不敢妄动,等待这位朔京城的陆阎罗搜查。
高府,曾经的钟鼎之家,老侯爷高笙己经去世,留下王氏和三子一女,大儿子高继武随军出征,入了安阳王府门下,此次安阳王谋反,高继武牵连被抓,其中真假,还未审定,但,高家的人,尤其是男子,都需要再盘查一遍。
凌厉的目光扫过,马上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她,她一袭月白云水天漾留仙裙,喏喏地站在一隅。
手里捏着帕子,两只水汪汪的美眸怯怯地看着,眼角的泪痣更是楚楚令人生怜。
“大人饶命啊,饶命啊。”一旁的女眷们哭哭啼啼,唯独她,一言不发,只瑟瑟发抖地杵在原地。
那一瞬间,他还以为看到了宫里的小太妃周婉,世上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二人.....
但与枯槁素容的周婉不同的是,她更纯、更欲。
哪怕不施什么粉黛,哪怕一身长裙,也掩饰不住那莹润的肌肤和傲人的山峰。
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滞了许久。
他建柳园,是要寻找全天下像周婉的人,如此天菜,不正是他要苦苦寻觅的人。
一旁的王氏瞥到这一幕,便了然了一切。
他那日抓走了高家三爷,王氏心中便起了歹念。
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。
此刻。
他的汗,混在她的脸上,伴随着药力渐渐褪去,她的知觉己经恢复,痛感,席卷而来。
想挣脱,却浑身使不上劲。
....
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——
她被高侯府的王氏灌了迷魂汤,全身扒光,赤条条的身子仅裹了条被子,送来这柳园。
在迷药的作用下,她头痛欲裂,西肢无力,只觉得血液在体内奔腾燃烧,脑子轰地一声,一下子没了意识。
首到身体慢慢感知到有一个人的重量,意识才渐渐恢复。
眼神涣散,无法聚焦。
脑中的记忆瞬间潮涌而来,前世今生的记忆碎片,在那一刻渐渐拼接起。
原来.....她是江州叶府的二小姐,被嫁给朔京城的高侯府,成了侯府二奶奶,奈何新婚之夜,高继海便暴毙而亡,她开始了守寡的一生。
王氏为了讨好昭定卫的阮玥,将她送到了他的榻上。
她一个寡妇,便这样不明不白地成了阮玥的外室。
为了救高家人,她忍住了一切,风雨飘摇几十年,里外操持,忍辱负重。
终于,高家平反。
到生命最后一刻,她才知,高继海并没死,王氏为了让高继海免受牢狱之苦,将他安排在别处,竟还娶妻生子生活美满。
当她推入门,看到高继海搂着妾室躺一起的那一刻,她所有的信仰瞬间崩塌。
急火攻心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,身子往后一仰,如花的生命终结在了三十六岁这一刻。
一帧一帧,皆是讽刺。
待再次拾起这些意识的时候,便是在这一方黄花榻上了。
命运真爱拿她开玩笑,但凡重生早半个时辰,她便能打翻那迷魂汤,将这一辈子重新来过。
可是,终究还是迟了。
她到底还是来到了他的床上。
药力己尽数褪去,她恢复了点力气。
颤抖着娇躯,齿间挤出几个字。
“陆、无、全、”
“你看清楚,我不是她。”
忽地,窗外,大雨骤降,狂风连带吹灭了屋里的烛火,吹落了屋桌上的绢纸,纸张在空中飘飘扬扬了一会,终于落地。
压在她身上的男人,猛地一顿,目光拉回到她脸上。
黑暗中,她娇滴滴的脸上竟有了倔强的神色。
他凝眸一看,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。
是,她不是她,刚刚有那么一瞬,他真有些恍惚混淆了。
趁着这间隙,段西朝想挣脱。
“别动。”
阮玥压低沉着声音,额头青筋突起。
段西朝知道她的话触及了他的痛处,冷哼一声道:“如若让别人知道,看似高高在上的陆指挥使,其实暗恋着宫里的太妃娘娘,太妃娘娘,在宫中,该如何自处?”
她,在激他。
阮玥瞳孔微凛,在体内各种血液的驱动下,二话不说,俯身覆上了她的娇唇。
愤怒中夹杂着报复和惩罚,疯狂掠夺,肆意奔腾。
让你胡说。
他的吻,不容分说,炽烈而霸道,似是侵略又是不甘。
皓齿间发出的碰撞声,堵得段西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窗外的雨滴渐小,床榻的动静也复归平静。
初逢雨露的娇花,到底是不堪折,他走后,她低头一看,绣着大朵牡丹的床单上有点点血痕。
她攥了攥拳头,眼泪终是兜不住。
......